太子被废不到三月, 朝野连党便已数被除,京都风云变幻,后宫亦诡谲暗涌。
一直备受皇帝宠爱的苏美人, 迟迟不见身孕,反而是身弱体寒病殃殃的孙皇后,突然对外宣称有孕,引得哗然一片。
带有孙氏血缘的嫡子降世, 意味着废太子从此再不是孙氏家族唯一的倚仗,孙国舅及时止损, 能守一世富贵,再不徒做挣扎,而穆凌已成毫无利用价值之人,自然轻易便被人当作废子舍弃。
许是不受被贬为庶人之耻, 亦或是被母族实实地寒了心,
成者王, 败者寇, 僅朝不可一日无储,
而穆昱上位后所做的第一件事,便是大张旗鼓请求皇帝赐婚, 所求之人,乃毅安侯府大小姐,姜媛。
如今,姜家实权分散旁落,安分于京内,再不如先前一般被皇家视作眼中钉。
穆昱所求也正好顺应了皇帝的心思,先前借陈敛之手以达分权目的,的确令朝中不少老臣颇有微辞,如若与姜府联姻能成,以此安抚,的确算是最省力省时的拢人心的法子。
皇帝自认为与儿子共同下了一步妙棋,欣慰于穆昱将儿女情长看淡,一心只为稳固朝堂,有君王处事之风。
却是不知,这一纸婚约背后,
远
她忍着眼眶中的酸涩,小心将家书好,此刻,她有些迫不及地想要将此事分享给陈敛。
不过转而又想,依着他从前与殿下的亲近,许是比她还更早知晓这份心意。
“嬷嬷,你吩咐小厨房备着食点,午后我带着去趟外营。”
李嬷嬷站
“姑爷走前不是特意交代说,最近边线不太平,不想姑娘出去走动嘛。”
姜娆手撑着下巴,听完蹙了下美眸,不满意地哼了一声。
“他确是这般交代的,可他走时明明也答应过我,这次带兵实操只去四五日,可眼下都已经第七日了,他人还没有回来,哼,他如今是贯会骗人了。”
李嬷嬷看着姜娆自然流露出的娇嗔媚态,不自觉盯着
其中变化最大的,当数眼神弄情,身姿韵态,举手投足不再是小姑娘那般青雉的美感,反而是媚得浑然天成,一颦一笑明艳得张扬,简直越看越有女人味。
李嬷嬷回眼,忍笑揶揄了一句,“依奴婢看啊,姑娘这是患上了相思病,自与姑爷成婚后,你们整日腻
自姑爷带兵巡防,离府住营,他走了几日,姑娘便一人闷闷不乐地倚窗念叨了几日。
整个人魂不守舍地独守着窗棂,抻着小脑袋,模样可怜得简直都快望穿秋水了。
姜娆被点明心思,顿然有些脸色泛潮,她忍着羞意,当下躲着眼催促道。
“好了嬷嬷,快叫厨房快备上餐食吧,王府离外营尚远,我怕天黑前赶不过去。”
闻言,李嬷嬷也立刻了心,应了声后赶快去外面交代,她知道拗不过姜娆,便也只能嘱托提醒护卫的将领,注意沿途的安全。
如今边线不太平,不久前,北蛮新君即位,这位新王颇有手段,初上位便急于改革变政,增幅军费,北蛮军更是伺机而窥,环于边线外小动作试探不断,故而陈敛才会大规模拔军而练,亲自调度,以持威慑。
护送姜娆的车马达到外营时,陈敛不巧正好去了前线巡视,而且还是前脚刚走,两人堪堪错过。
姜娆无奈叹气,不甘心就这般无功而返,她蹙着眉头想了想,最终还是决定去他的营帐等,可身侧立着的副将却立刻劝说道。
“夫人,眼下天都黑了,主帅今夜不一定能赶得回来,这里环境差,时不时还会席卷风沙,夫人留
闻言,姜娆抬眼环视了下周围环境,想了想还是坚持说,“无妨,你们去忙自己的事,我就待
“是夫人”
副将走后,姜娆一人歇
陈敛的军帐分为前后两部分,前面明显是与兵将议事决策所用,简洁整齐地摆放一桌数椅,中间还有一个硕大的沙盘,上面插满红蓝两色的小旗。
至于后方,则单独阻隔出一隅之地铺置木床,姜娆转悠够了,坐
她原本只想着躺下歇一歇,却没想到一阖眼,便睡得沉了,被子里都是陈敛身上熟悉的味道,这样的气息叫她分外安心,就好像是被他拥着入眠,同往常一样,舒适极了。
营外,陈敛风尘仆仆,巡视而归。
下马时,他看了眼停
他不动声色地了眼,当下脚步却明显快了几分,“夫人来了”
迎上来的副将立刻抱拳回道,“是夫人执意要等您过来,属下怎么劝说都无用。”
陈敛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唇角,接着状似随意地应了一声,随即挥手叫副将退下。
等身后人清了,他再按耐不住地迈着大步迅速奔到主帐,临进帐时却又急转而停,他抬手稍露不自然地理了理衣襟
绕过屏风,看清平日里灰素的床榻上,此刻显出一抹明艳的亮色,陈敛面容一瞬拂去
他凑近过去,见姜娆正睡得香甜,于是放轻动作,小心褪去身上带寒的盔甲,之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,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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