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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阿姐点头,姜媛蹙眉叹息说,“这么多旧人中,我唯独是看不透她的。”
“咱们这位苏娘娘,也算得一位传奇人物了,宫里聪明人不少,大都为了活下去努力往上爬,可我却是看不到她任何的所欲所求,她就像迷一般。”姜媛顺着姜娆的话,若有所思地开口。
“说起来,先皇对苏美人的恩宠自是后宫里独一份的,连昔日里的贵妃娘娘都不可及,只是不想先皇到了晚年骤然改了心意,不知何故徒然生厌,竟再不肯与她相见,说起来,她也是个可怜人。”
姜娆轻点点头,接着又拿起桌几上的清茶细抿,没再借着此事多说什么,她是自知苏盈盈进僅朝为细作之原委,却不可将其宣口外扬,除去如今的陛下和陈敛,也就只有她知晓些往昔内情。
当年,苏盈盈进宫为间,乃是出自南疆三王子的手笔,对方以情制人,巧言编织情话谎言,利用苏盈盈对他的一腔真挚,半诱半胁将人送进了僅朝的后宫,却是不想美人因爱生恨,虚以逶迤,自始至终都不曾真正为他助力。
对女子而言,没有什么比爱人背叛更叫人觉得痛心,更何况,三王子对她不单单只有背叛,还无耻要求她以身去侍旁的男子,这是何屈何辱之事
自从出离南疆,苏盈盈便如身死魂灭,她再不相信感情,一心只想着报复,于是不管先皇对她有多宠爱,她也从来都是入耳不入心,破碎的心如今只剩凉薄,她也再学不会爱人,只有身边的亲妹小尤,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撑。
只是,南疆三王子到底也是个狠角色,即便因着苏盈盈的算计,叫他一再落得争位下风,还牺牲了亲妹宓音公主的一生,可困兽一搏,便无畏破水沉舟。
成王败寇,只
那把皇椅,注定高处不胜寒,需得足够心狠手辣之人,才能坐得住,坐得稳,枉顾父子人伦,旁人做不到,亦狠不下心,可三王子却没有丝毫犹豫,一同数年前,他亲手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送入了僅朝,他对旁人狠,对自己亦然。
惹上这般如邪魔般的男人,苏盈盈想全身而退何其艰难,果然,
可那时,苏盈盈盛宠正浓,僅朝皇帝更是爱她爱得不能自抑,甚至为同她长厢厮守,传召了不少民间法师,来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,如此情形之下,可想而知南疆新王的书信要求,会对皇帝产生多大的刺激。
皇帝当然不肯,当朝怒斥其胆大包天,狂悖讨诛,可南疆新王非但不畏,反而明目张胆再书一封,第二封信,他几乎是不管苏盈盈的死活,竟胆敢
甚至还言,自她入宫后,两人书信往来便从未断过,皇帝勃然大怒,不管朝臣参拜便从大殿起身直奔后宫,他坚持当面质问苏盈盈,希望她能解释,否认,可这一次,苏盈盈终究是无力夹
她颓然点头,故作轻松地承认下一切,皇帝闻听怒极,嫉妒之心笼罩,他拔出宝剑,抵
从此以后,苏盈盈便被禁足
那一晚的对峙,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,期年之久,皇帝都再不曾踏足此地,直至皇帝去世的消息传来,苏盈盈才着上丧服,第一次出了宫殿的大门。
丧仪繁琐,先皇出殡那日,姜娆匆匆与苏盈盈见过一面,两人只过了下眼神,却并无机会交谈,姜娆看清小尤全程跟
姜娆看着她跪
姜娆以为那日苏盈盈没有
旁人都说她为人冷淡,向来不喜与宫中其他妃嫔结交,这的确是事实,全僅朝上下,苏盈盈只觉得毅安侯府家的小女儿有趣,
只是又觉可惜,她们见面机会不多,尤其几年前她嫁给了北倾王陈敛,而北倾王奉旨驻守赤城,姜娆能回京的机会实
至于旁人,苏盈盈便觉得厌了,这些后宫里的女人,都像是被圈
那些鸟雀抱团,说看不懂她,其实不论旁人如何论说,苏盈盈都不
她一边恨着三王子,同时,她也恨着僅朝皇帝,她恨这些坐于高位,可以随意玩弄他人人生的掌权者,她的人生本该自己做主,凭什么要被他人的控制。
给她宠爱又如何,给她尊崇又如何,因为这些强加于她身上的身外物,她就应该乖顺顺从,感恩戴德简直可笑。
可如今,老皇帝死了,她却没有得到丝毫解脱的快感,反而被压束得难受,叫她不可否认的是,老皇帝对她是真的好,即便知道自己遭受了背叛,也不舍得要她的命,只是拗着那口气,至死也不肯再见她。
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,即便她早已冷了心肠,也难免有所波动,就
穆昱自是不会答应此等屈辱条件,可南疆新王不断加高筹码,从先前的一座城池,转而又添上了淮南二京,那可是淮海走廊,何其重要之地,竟被他换一个女人,众人惊疑,没人知晓南疆新王究竟是何心思。
此事一时间
百官朝臣落
姜娆闻听此事后便一直留心关注着,她多次向陈敛打听,陈敛便叫她心安,说陛下不会逼迫任何人,甚至如果苏盈盈愿意,她可以选择余生都留
姜娆以为,这会是苏盈盈最好的结局,她该这般选择才对。
可是不久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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