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竟也不由的动容。
他不知该如何安抚伤心欲绝的穆昱,因为此刻,他心下同样压抑,直至良久,他听到穆昱恨恨开口,声音低哑如困兽
“我会杀了他,杀了他”
陈敛上前拍抚穆昱的肩膀,他敛住眸,随后郑重说道,“好,你若下定决心,那我帮你。”
他们正要离开寺院之时,一个小尼姑突然来到他们面前,对方小心将一轴画卷抵了上来,还一边擦着眼泪,一边说着,“这是静安出事前,特意叮嘱我帮她保存的,你们既是与她相识,这东西,理应交给你们。”
穆昱略微神动,他迫不及接过打开画卷。
画卷上,一姿容艳丽的年轻女子漫步
陈敛心下顿感奇异,他不知那是什么感觉,只知道,方才他动神了一下。
“这是,她”陈敛不由地多问一句。
穆昱却是摇头,目光只扫过一瞬,便将画卷递给陈敛,陈敛立刻接住,小心好。
他听到穆昱回说,“是她妹妹,你不常
陈敛听到那个名字,终于反应过来,这画上女子就是被穆凌赐下毒酒的太子妃。
他沉默半响,握着那画卷,仔细开口,“这画,你要留吗”
“许是她姐姐不舍得一起烧吧,既留下来,哪里有不要的道理。”
穆昱神色无采,面容更为苦涩,说完,他伸手欲接过,陈敛却略微停顿,并没有动作。
穆昱轻抬眼,“怎么,你要”
闻言,陈敛未迟疑,只回,“我要。”
穆昱奇怪看向他,当下略有所思,可陈敛却没有半句解释,其实,连他自己也不明白,为何就偏偏想要那画。
思来想去,他也只能理解为,这是第一次被尘世凡物所惊艳,不免觉得新奇。
穆昱多年蛰伏,卧薪尝胆,与陈敛暗中相谋,终于逼得穆凌谋反,走上一条不归路。
与当年情状相反,此次是穆昱得到圣上旨意,清扫叛军,
而穆昱威严中正,携着甲士步步走向他,他每逼近一步,嘴里都会念出当年被他迫害殆的姜氏一族人的名字。
最后,
陈敛
毒酒顷刻罐下,陈敛贴着他的耳,阴冷问说,“姜小姐曾尝过的味道,殿下也该尝尝,这酒,滋味如何”
“你”
一句完整的话还未说完,腹中剧痛感便瞬间席卷全身,穆凌颤抖着,艰难抬手指向陈敛,死前欲下的诅咒,到底是说不出了。
陈敛看着那落地沾尘的瓷瓶,
“这回,为你报仇了。”
陈敛大汗淋漓从梦中猛然惊醒,一睁开眼,触目所及,如虚如幻,真伪难辨。
他急于证明什么,慌张之中忙转身看向身侧,目光扫下,却不见姜娆身影,一时间,他冷汗反侵,如坠冰窟。
他无力地按压住眼窝,只觉头痛欲裂,同时脑海翻涌,瞬间浮现出承恩寺的大火,穆昱的绝望,还有那画卷中人熟悉的眉眼。
夜深,周遭是让人窒息的静,即便透着月光,眼前还是难挡的漆黑一片,无的黑色不断侵蚀着他的理智,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恐惧,绝望,虚妄。
难道一切,都只是他的幻想
娆儿也是吗
陈敛心头凛冽生寒,可下一瞬,又如遇烈火焚烧,双倍折磨。
突然,门外
陈敛立即拧上眉,满身防备姿态,他一动不动,目光紧盯,就见姜娆仿若从天而降一般,推门缓步走来他身边。
“敛哥哥,你怎么醒了”
姜娆凑近看他满头虚汗,忙担忧地抽出帕子帮他擦拭,她抚手贴着他的背,边轻拍着边开口宽慰,“怎出了这么多汗,是不是遇梦魇了”
陈敛一颗悬心未定,闻声失魂落魄地抬眼,确认姜娆真真实实就
“说我是谁”
他闷极痛吼,一阵患得患失的恐慌感叫他无力维系镇定。
“敛哥哥”
姜娆被他罕见的失控惊得无措,当即毫不犹豫地贴上前去回抱住他。
她艰难承受着他的力气,开口欲稳定他的情绪,她认真答道,“你是娆儿的夫君,是洆儿的爹爹呀,敛哥哥,你面色难看得紧,可否是身体不适,你不要吓我呀。”
话音落下,陈敛缓了好久,终于松弛了手腕劲道,他慢慢了手,看着姜娆近
待手指摸到她眉心的温度,陈敛心中不停喧嚣的燥意,终于得以平复几分。
“娆儿别走。”
陈敛蹙着眉,紧握她的手,此刻他必须时刻牵着她,挨着她,才能安自己的心。
“我
陈敛凝着她,此刻,背上的湿汗透着逼人的寒意,好似
他敛住眼,亦遮掩住黯然,“方才,我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,
甚至,你是别人的妻,直至玉殒香消,你我终无缘相识。
可这些话,他说不出口。
“既是梦魇,便为虚假,敛哥哥不要被梦魇困住,你摸摸我的脸,确认一下我是不是就
姜娆眼神静柔,此刻眸光中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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